Tuesday, July 22, 2014

《乡愁,乡关何处?》感想。。

读怀鹰老师的《乡愁,乡关何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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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淡淡的,似有似无。
身体在流浪,心也在流浪,身体没有乡愁,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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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ith 鹰怀.
乡愁,乡关何处?

苏州有好几个朋友,住在这不是异乡的异乡,很久才回新加坡一趟,盘桓几天又飞回古城的小窝。对他们来说,新加坡反而是暂时停留的地方;他们的口音改变了,表情动作也很中国化,他们已习惯并接受古城给予他们的一切,包括这里的春夏秋冬。

不难理解,他们的事业和“家”就在苏州。

也许他们也是属于“新移民”的一种,虽然身份上还是新加坡人,但与他们的“原乡”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问他们有没有所谓的“乡愁”?情系何处?他们总是苦笑,偶而也会想念狮城的家人、天空、美食、榴梿,但也仅仅止于想,他们不会冲动到立刻买张机票飞回来。

乡愁,淡淡的,似有似无。

当你跟他们聊起新加坡所发生的,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太强烈的共鸣。当初,出走苏州,已经没有回头路。身份是令人尴尬的,国籍是新加坡,心是苏州人,难以选择去留,除非能在新加坡找到一个梦。

这些年来,我也经常出远门,从一个机场到一个机场,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无可否认,我也是处于“半移民”的状态,身体在流浪,心也在流浪,身体没有乡愁,心有,身体可以适应任何地方,任何气候,心不能。身体在流浪的时候,心是不在的,究竟在哪儿?也说不清楚。

当我在初冬时节走在美国波士顿的街道上,我是喜欢这个地方的,不仅仅因为它的历史,它的文化,气候等等,它带给我无穷的想象,或说一个美好的梦。尤其是在哈佛大学的校园漫步时,那种无比宁静的美好的心境,是我在新加坡所无法享受到的。那一刹那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成为波士顿人。尽管如此,时间一到,我必须离开,用20多个小时的时间横越太平洋、印度洋、马六甲海峡,然后安稳的回到自己的家乡。

回去之后会时常想起在波士顿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在博物馆见到的一袭600年前的女子服饰,我几乎爱上了那个600年前的女子,虽然我不可能与她会面,甚至也无法知道她的容颜,她的名字。这种爱极其朦胧且遥远,但是是美好的,她让我拥有那么一点很真切的渴盼的情感。也许你会笑我痴人说梦话,确实有那么一点,我无法解释,当我第一眼看到那袭服饰,我的灵魂和肉体就回到了600年前的波士顿。

我始终保留这段美好的回忆,去到另一个城市,我总喜欢去博物馆参观。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心安顿下来。购物中心不是我留连的地方,琳琅满目的商品勾不起我对城市的感觉;当我走在古城的街道上,我会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的情绪。在千年古镇同里,我的心情复杂到几乎要崩溃,这些古老的石板路,一千多年前有人走过,一千年后的我走,那些黑墙青瓦的古宅,依然保存着。我呼吸的跟古人的没什么两样,多少朝代过去了,我和你依然是一体的。时下梅雨,典型的江南梅雨,竟然叫我给碰上了,一边是幸福,一边是沧桑。雨落在小河,同时也落在我的心里。我无法跟你解释,只能说,当我爱上这块土地时,我是用诗人的最真诚的心去爱,我可以静静的坐在河边的小酒馆,静静的看着江南梅雨,静静的看着梅雨打在小河上,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说话,不想,只是让自己的眼睛在这小河上化成一泓墨绿色的水波,随着乌篷船远去……恍惚中,看见了李白提着一壶太湖的水酿造的酒款款而来,那种境界,又有多少人能品尝呢?

我知道,不管千年古镇多么令人神往,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回去之后,我就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午夜梦回,仰望闪闪烁烁的星,自己也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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