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乡关何处?
苏州有好几个朋友,住在这不是异乡的异乡,很久才回新加坡一趟, 盘桓几天又飞回古城的小窝。对他们来说,新加坡反而是暂时停留的 地方;他们的口音改变了,表情动作也很中国化,他们已习惯并接受 古城给予他们的一切,包括这里的春夏秋冬。
不难理解,他们的事业和“家”就在苏州。
也许他们也是属于“新移民”的一种,虽然身份上还是新加坡人,但 与他们的“原乡”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问他们有没有所谓的“乡愁 ”?情系何处?他们总是苦笑,偶而也会想念狮城的家人、天空、美 食、榴梿,但也仅仅止于想,他们不会冲动到立刻买张机票飞回来。
乡愁,淡淡的,似有似无。
当你跟他们聊起新加坡所发生的,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太强烈的共鸣 。当初,出走苏州,已经没有回头路。身份是令人尴尬的,国籍是新 加坡,心是苏州人,难以选择去留,除非能在新加坡找到一个梦。
这些年来,我也经常出远门,从一个机场到一个机场,从一个城市到 一个城市。无可否认,我也是处于“半移民”的状态,身体在流浪, 心也在流浪,身体没有乡愁,心有,身体可以适应任何地方,任何气 候,心不能。身体在流浪的时候,心是不在的,究竟在哪儿?也说不 清楚。
当我在初冬时节走在美国波士顿的街道上,我是喜欢这个地方的,不 仅仅因为它的历史,它的文化,气候等等,它带给我无穷的想象,或 说一个美好的梦。尤其是在哈佛大学的校园漫步时,那种无比宁静的 美好的心境,是我在新加坡所无法享受到的。那一刹那间,我怀疑自 己是不是已成为波士顿人。尽管如此,时间一到,我必须离开,用2 0多个小时的时间横越太平洋、印度洋、马六甲海峡,然后安稳的回 到自己的家乡。
回去之后会时常想起在波士顿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在博物馆见到的 一袭600年前的女子服饰,我几乎爱上了那个600年前的女子, 虽然我不可能与她会面,甚至也无法知道她的容颜,她的名字。这种 爱极其朦胧且遥远,但是是美好的,她让我拥有那么一点很真切的渴 盼的情感。也许你会笑我痴人说梦话,确实有那么一点,我无法解释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袭服饰,我的灵魂和肉体就回到了600年前的 波士顿。
我始终保留这段美好的回忆,去到另一个城市,我总喜欢去博物馆参 观。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心安顿下来。购物中心不是 我留连的地方,琳琅满目的商品勾不起我对城市的感觉;当我走在古 城的街道上,我会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的情绪。在千年古镇同里, 我的心情复杂到几乎要崩溃,这些古老的石板路,一千多年前有人走 过,一千年后的我走,那些黑墙青瓦的古宅,依然保存着。我呼吸的 跟古人的没什么两样,多少朝代过去了,我和你依然是一体的。时下 梅雨,典型的江南梅雨,竟然叫我给碰上了,一边是幸福,一边是沧 桑。雨落在小河,同时也落在我的心里。我无法跟你解释,只能说, 当我爱上这块土地时,我是用诗人的最真诚的心去爱,我可以静静的 坐在河边的小酒馆,静静的看着江南梅雨,静静的看着梅雨打在小河 上,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说话,不想,只是让 自己的眼睛在这小河上化成一泓墨绿色的水波,随着乌篷船远去…… 恍惚中,看见了李白提着一壶太湖的水酿造的酒款款而来,那种境界 ,又有多少人能品尝呢?
我知道,不管千年古镇多么令人神往,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回去之后,我就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午夜梦回,仰 望闪闪烁烁的星,自己也迷惘了。
苏州有好几个朋友,住在这不是异乡的异乡,很久才回新加坡一趟,
不难理解,他们的事业和“家”就在苏州。
也许他们也是属于“新移民”的一种,虽然身份上还是新加坡人,但
乡愁,淡淡的,似有似无。
当你跟他们聊起新加坡所发生的,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太强烈的共鸣
这些年来,我也经常出远门,从一个机场到一个机场,从一个城市到
当我在初冬时节走在美国波士顿的街道上,我是喜欢这个地方的,不
回去之后会时常想起在波士顿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在博物馆见到的
我始终保留这段美好的回忆,去到另一个城市,我总喜欢去博物馆参
我知道,不管千年古镇多么令人神往,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回去之后,我就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午夜梦回,仰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